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第18节(2 / 2)


  “啊?不用了吧?”余晚紧张了起来,对她而言,去厉深家远比脚肿严重。

  厉深没有听她的,把车停在了自己家门口。他走下车,绕到副驾驶座将余晚从车上扶了下来。

  屋里传来狗叫的声音,似乎是知道主人回来了,厉深打开门,柴犬就围着他的腿转起了圈。

  “别闹丽丽,进去。”厉深稍微挡了挡它,把身后的门带上。余晚听见他叫“丽丽”,下意识地问出口:“它不是叫lily吗?”

  厉深愣了一下,看了她一眼,扶着她往里面走:“lily是你的名字。”

  余晚的身子微僵,心思百转千回。她垂下头,跟着厉深走进了客厅。

  客厅朝向花园的那面墙没拉窗帘,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,打在干净的地板上。屋里开着暖气,隔绝了外面的寒意,厉深扶余晚在沙发上坐下,起身去了楼上:“我去拿药酒,你坐一会儿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余晚把羽绒服脱下来,放在一边,环顾着厉深的客厅。

  正对沙发那面是电视墙,巨大的液晶电视旁边放着一盆长势很好的绿植,另一侧立着一把吉他。

  余晚多看了两眼,似乎是想辨认这把吉他是不是后来厉深买的那把。柴犬凑到她身边,在她的小腿肚上舔了一下:“汪。”

  突如其来的湿痒令余晚笑出了声,她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柴犬,问它:“你叫丽丽吗?”

  “汪汪。”丽丽看着她,一双大眼睛格外吸引人。

  余晚想起网上许多柴犬的魔性表情包,忍不住抬起手捏了下丽丽的肉脸。

  “哈哈,真的和表情包好像。”余晚轻轻拉了下丽丽的脸,就听厉深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了过来。

  余晚吓了一跳,飞快地松开丽丽的脸,把手放在了身后。

  厉深走过来,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她,余晚稳住表情,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  厉深忽然笑了一声,余晚抬头朝他看去,就见他笑着问自己:“丽丽的脸好捏吗?”

  余晚:“……”

  果然还是看见她欺负他家狗子了!

  她故作镇定地答:“手感还挺好的。”

  厉深嘴角抿着笑,在她身边坐了下来:“先冰敷一下,再上药。”

  他说着就抬起余晚的脚放在自己腿上,作势要将她的袜子脱下来。余晚赶紧弯下腰,按住厉深的手,阻止他脱自己袜子的动作: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
  厉深侧头看了她一眼:“你自己好弄吗?”

  “好弄好弄,你放着我来就行。”

  厉深没再说什么,他帮余晚找了几个靠垫,好让她把脚垫高点,然后将做好的冰袋放在了她裸露的脚踝上:“敷好了以后,擦点这个活络酒,很管用的。”

  “嗯,谢谢。”余晚看着他把药酒放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,而他的狗蹲在自己脚边,舒服的打着盹儿。

  ……这情况果然有哪里不对啊,她刚才应该坚持回家敷脚的。

  厉深站在她身边,注意到她泛红的掌心,眉头微蹙:“手也受伤了?”

  “啊,嗯。”余晚下意识缩了缩手,不想让厉深看见,“擦破点皮而已。”

  厉深没说什么,又转身走了,再回来的时候,手里端着一个水盆。他把水盆放在地上,自己在余晚身边蹲下:“把伤口清理下,你不怕感染破伤风吗?”

  “……”余晚的脚还敷着,不方便动作,只好把手递给他。厉深拧干毛巾,在余晚手心轻轻擦拭,水的温度刚好,接触到皮肤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烫。

  像是怕弄疼她,厉深的动作很轻柔,余晚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,心里却更加难受。

  将她的袖子往上挽起一截,厉深重新清洗了次毛巾,正准备覆在余晚手上,去瞥见她的手臂内侧有一条很浅的旧疤痕。

  他的眸光一凝,抬起头来看她:“你这个伤怎么来的?”

  第19章

  余晚听见厉深这么问,才意识到什么,飞快地缩回了手。

  厉深放下毛巾,也没有再去捉她的手,只是看着她问:“你手上的伤什么时候弄的?”

  余晚微微抿着嘴角,厉深对她的一切都很熟悉,他们分手的时候,她手上还没有这个伤口。

  似乎是察觉到两人间气氛的变化,趴在地上打盹儿的丽丽也抬起头,看向余晚。

  余晚不怎么自在地笑了笑,开口道:“这个是之前一个婚礼上,小三带着人来闹事的时候,不小心弄伤的。”

  厉深眉头微动:“小三闹事?”

  “嗯。”余晚道,“那个新郎挺渣的,小三是他的初恋,他一边舍不得初恋一边和现任女友结婚,最后翻车啦。初恋带着一大帮子人来砸婚礼现场,最后特警都出动了。”

  这件事过去一年多了,但余晚依旧记忆犹新,那天不仅婚礼没有办成,大家还都进了局子。初恋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社会人士,全都带着家伙,她手上的伤也是混乱之中被人砍伤的。

  好在所有人都只是轻伤,没有闹出人命来,她在医院缝了两针,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工作。

  婚礼,理应是喜悦和幸福的,可她策划的婚礼,并不是都被人祝福。

  后来魏邵跟她说,伴侣自己都没认清和自己结婚的是个什么人,又怎么能要求他们做婚礼策划的,认清自己的客户。

  余晚养好伤后,重新振作起来,投入工作,只是手上这个疤,直到今天还能看出痕迹。

  厉深听她说完,眸色渐渐暗沉,他和余晚分手的时候,她还只是个在业界内艰难求生的小策划,如今她能接下胡娇这样的大单子,这几年,肯定吃了不少苦吧。

  他在余晚身边坐下,语气淡淡地道:“看来你这几年过的也不轻松。”他弯腰揉了丽丽两把,又道:“不过也成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