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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节(1 / 2)





  白狐摇了摇头:“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山村太久。只有你遇到危险的时候,才能暂时赶过来。”他拉起我的手,微笑着说:“只要我们夫妻同心,距离我灭掉那座血墓的日子就不远了。到时候,你就不必害怕了。”

  第47章 牛皮道士

  我怔怔的看着白狐,对他的那些什么夫妻同心之类的话,根本没有听进去。因为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:“为什么是我去对付那只厉鬼?”

  我心里面有一百个不情愿,可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又明白,再不情愿也没有用,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
  我叹了口气,忽然想起一件事来。我眼前一亮,指着无名说:“他可以帮我。他能对付鬼。”

  白狐回头,看了无名一眼,淡淡的说:“这是谁?”

  听他的语气,好像刚刚注意到附近还有一个人一样。

  无名脸上的表情很严肃。他伸手把背后的包袱解下来,从里面掏出一把暗红色的桃木剑。他把木剑竖在身前,一字一顿地说:“道门,薛无名。”

  白狐根本没有被他唬住,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:“道门?好大的靠山。你拿着桃木剑做什么?要杀人吗?”

  无名立了一个门户:“桃木剑不杀人,只杀鬼。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,你是一只鬼。”

  白狐轻轻摇了摇头:“你杀不了我。你连刚才那只厉鬼都对付不了。”

  无名眼睛瞪得滚圆,却没有说话,显然是认可了白狐的说法。

  白狐抬起头,看了看天上的月光,长叹一声:“如意,我该走了。你别害怕,那只厉鬼伤不了你,有我在暗中帮你。”

  我张了张嘴,想要说话,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  而白狐身子变得虚幻起来,有点模糊不清。过了一会,我发现不是他的身子变虚幻了。而是天上的月光被遮住了。这条小巷子在几分钟内变得漆黑一团,伸手不见五指。

  我惊慌失措的喊:“你在哪?”

  白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:“别怕,我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
  随后,月亮重新露出来了。小巷慢慢亮起来,而白狐却不见了,他已经走了。

  无名仍然握着桃木剑,像是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那里。直到郊区传来一阵鸡叫声。他像是忽然脱力了一样,向后退了两步,后背靠在砖墙上,然后一个劲的擦冷汗。

  他长舒了一口气,嘴里嘟囔着:“可怕,真是可怕。”

  我歪着头看他,有点不解的问:“谁可怕?”

  无名站起身来,把桃木剑裹在包袱里:“刚才那个穿白衣的男人,很可怕。”

  他把包袱背在身上:“刚才他只是看了我一眼,但是那种气场,就已经让人心惊胆战了。如果不是修炼过道术,我的心智比别人坚定一点,刚才已经吓倒了。我敢肯定,这家伙活着的时候也是个人物。”

  我笑了笑,心想:“这话恐怕夸张了一点。”我微笑着问:“既然他那么可怕,你刚才为什么还拿着桃木剑,口口声声说要杀他?”

  无名一脸的道貌岸然:“所谓正邪不两立。无论对方多么厉害,我都得和他斗一斗。”

  我点了点头,心想:“这个家伙我算是认清楚了。捉鬼的本事不怎么样,吹牛的能耐是一流的。”

  第48章 鬼脸灯

  鸡叫之后,百鬼回避。我和无名大摇大摆的从巷子里面走出来,再也没有人能害我们了。

  我犹豫了一会,问无名:“你能不能帮我个忙?救了我的舍友?”

  无名点了点头:“我师父经常跟我说。学道术的人,要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。就算你不说,我也会帮忙的。”

  然后他很谨慎的问:“你和那只鬼什么关系?”

  我瞪了瞪眼:“哪只鬼?”

  无名小声说:“就是那一只,穿白衣服的。我听见他说什么夫妻同心之类的……”

  我听见他这么一说,脸上有些发烧。幸好天还没有亮,他应该看不到我脸红了。我叹了口气:“小时候他救过我一命,然后逼我和他冥婚。我一直在拖延,想找个道士摆脱他。”

  无名点了点头,搓着手说:“那就好。那就好。”

  我奇怪的看着他:“什么那就好?”

  无名嘿嘿笑了一声:“我不就是道士吗?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。”

  我咧了咧嘴:“你虽然是道士,可是你的道术,实在是有点……”

  无名摆了摆手:“其实我只学了三个月而已。我师父才是真正的高手呢。等他老人家从外地回来,就能帮你杀了那只鬼,你放心吧。”

  我听见他师父是高手,心里面一喜。可是再听到要杀了白狐,不知道为什么,又有些不忍心。

  我还没有想清楚,无名已经在前面叫我了:“咱们赶快走吧,趁着天亮去看看那只厉鬼怎么样了。鸡叫之后,阳盛阴衰,正是咱们行动的好时候。”

  我点了点头,就跟上他的脚步向前走。

  在路上的时候,我们简单的互通姓名,说了一下双方的情况。然后我把宿舍闹鬼的事讲了一遍。希望无名在捉鬼的时候心里有个底。可是我总感觉他对这个兴趣不大,反而旁敲侧击的问我关于白狐的事。

  我忽然想起来白狐跟我说的话:“血墓有主人。墓是死的,主人是活的。”

  不知道为什么,我忽然心生警惕,觉得血墓的事,不应该对任何人说,至少不应该对刚认识的人说。万一泄露出去了,那可就糟了。于是我顾左右而言他,不肯透漏关于白狐的事。无名问了两句,见我不肯说,也就不再问了。